关于蝙蝠侠被所有人误会是Omega这件事【短篇一发完】
简介：
尽管正义联盟的大多数成员并没有公开披露过他们的性别，他们也不曾刻意掩饰过自己，因为Alpha、Beta、Omega三者之间的区别还是相对明显的。
蝙蝠侠的想法跟他的同事们并没什么不同，他认为自己是Alpha这件事简直显而易见，他习惯性遮掩自己的信息素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例如防备稻草人和毒藤女的特制毒素们带来的困扰。
但超出这位世上首屈一指的侦探预料的是，有一种当代流行文化，叫做O装A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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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戏剧拉开帷幕往往起于一个不经意的瞬间。
手套。黑色皮革手套，上面沾染鲜血，包裹着人类伤痕累累的双手。
蝙蝠侠用牙尖咬住手套轮廓和手指之间不贴合的一小部分，随着撕扯细密的痛楚从神经传递，他轻车熟路地从万能腰带中取出止血喷雾，包扎伤口后还不忘给手涂上护手霜。
问就是布鲁斯·韦恩可以是个极限运动爱好者，可以受伤也可以有拳茧；但蝙蝠侠反而必须更加注意保护自己的双手，就像拳击手总是比普通人更爱护自己的双拳。
蝙蝠侠没有直接前往蝙蝠洞。有些时候，当他的心情格外沉闷，又懒得开口甚至懒得思考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在这里——曾在托马斯和玛莎时代盛放光芒过的庄园废弃舞厅，满是积尘却又足以看清自己的狼狈。他的蝙蝠头盔露出一边灼灼冷厉的蓝眼睛，脸颊上划出一道明显的血痕。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去世后他多少更疏于打理一些东西。庄园里来来往往过客，此时他孤寂一人。他慢吞吞地，几乎是懒洋洋地将思绪从艾斯有没有吃过饭转到明天的宴会有多少名流参加，在脑内不急不缓地过一遍名单，再让脑海里那个来自布鲁西的轻快语调一一付诸点评，仅供自娱自乐。
蝙蝠侠的披风扬起浮尘，他在这个时空停滞的旧日幻影里整理了一遍大脑，成功把今天的凶杀案线索在思维殿堂里归好类，黑色战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音。臂甲上几个按键被信手触碰，查看蝙蝠电脑的每日数据归档备份已完成。
有时蝙蝠侠也会烦躁，他放松自己的方式就是不像平时一样如猫科动物般无声闪现，而是反其道而行之，每一步都刻意踏得又沉又重，在无人的庄园宣告自己的放纵。群鸟离巢，蝙蝠无归，偌大的城堡只有一位形貌骇人的骑士，在深夜恐怖片场旁若无人地听歌。
他是一个六英尺两英寸，体重两百一十磅的高大黑影，空气中弥漫着金属、皮革、汗水、麝香和浅淡的血腥味，挺拔矗立时头上尖尖的耳朵修长锐利，割裂破损的披风犹如深渊触手，锋利的臂刃在黑暗中隐隐泛光。
所以他当然可以在自己的旧秘密基地里揭开幕布露出电子合成器，给自己整一段偶尔兴致上头的Ambient Trance音乐——音乐永远能帮助他消化自己的情绪，从第一次听Nirvana乐队的歌时他就明悟了这一点。
他在调节振荡器波形时手腕上的伤口有些发痒，亡者死不瞑目呆滞的瞳孔和昨天正义联盟抵达救灾现场的混乱哭号又一次闪回于眼前回荡于耳畔。蝙蝠侠早就习惯了这个，所以他只是思路被打乱了一秒；但原本要调节音色的计划因此被莫名其妙的本能干扰了，导致他下意识抬起手腕，像只大猫一般，在裸露的肌肤上用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
“嘿，蝙蝠！你永远不敢想象我都遇到了什么——”
一个冒冒失失的闪电侠突然出现在了废弃舞厅中央。蝙蝠侠望着前者破破烂烂的制服和几缕不听话的金发，和对方面面相觑。音乐中充满了尴尬的空气。
随后韦恩庄园告警系统这才姗姗来迟地警铃大作。
“所以巴里说他改变了时空，并且宣称在某个宇宙里你是个满头银丝打着领结、看上去非常甘道夫并且会煮意面的独居退休蝙蝠侠？”
“并且哥谭骄傲地成为了全世界最安全的城市之一。”蝙蝠侠冷静地说。
绿灯侠在瞭望塔上邂逅黑暗骑士时，可没想过自己会听到这个。他昨晚做了一宿噩梦，内容包括阿宾·苏用戒指吸干了他的力量逼得他切断了自己的手指、他爸爸从棺材里爬了出来而前女友卡萝尔稚嫩的脸庞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以及视差怪变成了一只把自己全身上下刷成黄色的蝙蝠侠，冲着他放肆大笑。
由于现实和梦境同时离了谱，哈尔·乔丹决定质疑整个世界都没谱，所以年度最安全城市哥谭的黄灯蝙蝠侠一定存在于某个宇宙，正如他自己宇宙的蝙蝠侠其实是个喜欢独自舔舐伤口忧伤寂寞隐藏性别的Omega地下DJ。
“……前面也就算了Omega是怎么回事？”哈尔问巴里，“众所周知布鲁斯·韦恩是个Alpha吧？宇宙重启让你的脑子认知混乱了吗？”
“我也说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巴里的脸色也有点崩溃，“但当时我就是百分百这么认为的，你不知道，蝙蝠面罩破损了所以他的眼睛露出来，看上去眼神几乎是湿漉漉的——而且他的睫毛真的好长！这太奇怪了，平时看布鲁斯·韦恩的照片时我从来没有这种感觉！”
“什么？你平时还会专门去看布鲁斯·韦恩的照片？”
“拜托，布鲁斯·韦恩是个名人，他的照片本来就满谷歌都是。”巴里抗议道，“而且别告诉我你没看过！”
“我当然没看过，因为只要我想就能见到他本人。”哈尔莫名自豪地挺了挺胸膛。
“……老兄，蝙蝠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吗。我真该把你说的话录下来放给他听。”
“我才应该把你说的蝙蝠侠的眼睛湿润得像是快哭了一样背给他听！”
“嘿！我非常确定我的原话不是什么蝙蝠侠快要哭出来这种雷人发言！”
“原来你也知道把蝙蝠侠和哭唧唧两个单词放在一起很吓人啊！”
“——你们在说什么？蝙蝠侠哭了？！”
当人间之神的绯红披风和天堂岛公主的真言套索出现在两人面前时，翡翠骑士与猩红极速者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同一个念头：
《论谣言是怎么形成的》
“蝙蝠侠是一位可靠的盟友与值得信赖的友人，他不应该被开这样的玩笑。”超人对火星猎人说，“而且我完全没理解笑点在哪，他一点也不Omega，在自尊心方面他简直不能是个更典型的Alpha了。蝙蝠侠总是固执嘴硬，不愿意主动向我求援，尽管作为搭档我们已经互相拯救了对方无数次。”
“我不太理解你的意思？抱歉，可能是因为我们种族没有三种性别，我不是很了解地球的文化。”火星猎人若有所思地说，“我以为不愿意主动求援是一件非常Omega的行为？地球文化里似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把Omega视作所谓的Damsel in Distress——即落难无助的Omega形象，娇弱地等待具有传统阳刚气质的Alpha救援。根据我对人类历史的了解，平权运动后的新一代Omega大多以自立自强为榜样，所以主动寻求帮助在他们看来是示弱的表现。”
“你打开了我的思路。”克拉克抱着手臂有些迟疑地说，“作为氪星人，我们只有男性和女性两种性别。所以尽管被作为人类抚养长大，我一直没有信息素，也只能对外伪装成Beta。我一直知道正义联盟成员除了我们外都是Alpha，虽然性别比悬殊，但我并没有实感，只是听说蝙蝠侠从未对外散发过自己的信息素。我一直以为这只是他一贯小心谨慎的性格导致的……”
“如果一个人真的需要时时刻刻隐瞒他的性别，那么他的性格自然会小心谨慎。”戴安娜陷入了沉思，“我对哥谭了解得不多，大多数还来自布鲁斯本人。我一直以为他的行事风格是哥谭特有的地域文化之类的。我从没想过这跟他本人保守的秘密有关。”
“所以你们就来咨询我，一个哥谭人的看法是怎样的？好吧，如果我是一个Omega，那么在加入正义联盟时我是绝对不会袒露自己的性别的，那种感觉就跟一个普通人加入一个满是超能力者的组织一样……不过，等一下，这不就是蝙蝠侠正在做的事吗？”黑金丝雀有些不确定地挑了挑眉。
“我认为是时候指出这个全A联盟对于Omega的刻板印象了！”塑胶人义正严辞道，“作为世界第一侦探的忠实粉丝，我有一个简单明了的推理：如果一个人看起来很Omega，性格也很Omega，那么他就一定是个Omega！Omega早就不是上个世纪老黄历里那种刻板形象了，承认蝙蝠侠是个胆大机智到足以假扮成Alpha的Omega有这么难吗？”
“这种事情重要吗？”康斯坦丁叼着烟吐槽，“性别这玩意有什么好纠结的，蝙蝠怎么可能在乎这个？不过我打赌他的床技一定很棒，不，我不会告诉你们我是怎么知道的。”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来问我是不是个隐瞒性别的Omega。”蝙蝠侠对哈莉·奎茵说。
“大蝙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个Omega小甜甜！”哈莉抽抽搭搭地说，“可是所有人都传遍了，哈莉好难过哦……仔细想想J先生真的有说过酒心巧克力蝙蝠蛋糕的信息素很好闻很美味！虽然可怜的小哈莉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Beta什么也闻不到，但是Beta也有人权有恋爱权！J先生虽然是Alpha，但J先生绝对不会俗套地落入Omega的甜蜜陷阱，J先生是爱我的！呜呜呜哇哇哇哇！”
“请无视这个失心疯的倒霉姑娘，”毒藤女说，“她需要再和小丑强制隔离一个月才能让进了水的脑子清楚起来。”
红发女郎温柔地拍了拍哭得打起了嗝的双马尾女孩的后背，随后将目光转向沉默的哥谭义警。她歪了歪头，饶有兴致地说：“不过，这倒是解答了我长期以来的疑问，包括但不限于为什么你能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口红色号并由此判断我把新毒素研制成了唇膏状，以及一直以来我试图通过信息素操控你却屡屡失败的真正原因。”
那当然是因为我是一个侦探，以及我一直在夜巡时严格遵守备案计划谨防意外！
蝙蝠侠心好累但他不说话。简直无了个大语！
布鲁斯·韦恩本来对外公开的身份就是Alpha，而蝙蝠侠虽然一直戴着抑制贴或抑制环遮掩信息素，但考虑到三种性别里受发情期问题影响本身需要遮掩的只可能是Alpha或者Omega，而他是Alpha几乎是再明显不过的，所以实际上他从来没有认真隐藏过自己是个Alpha这件事。
“蝙蝠五彩糖霜曲奇饼干大宝贝儿！你终于来看我啦！”绿发的苍白之人露出一个咧到牙龈暴露的笑容，“今天我们来干什么？玩三个小丑纸牌？俄罗斯轮盘赌？蒙眼丢刀杀小鸟？”
“上次为了应对狂笑之蝠，你给了我小丑毒素，里面有你的信息素的味道。”蝙蝠侠说，“而那闻起来像橙花和青柠，尝起来像含有乙二醇的剧毒小熊软糖。我从没见过哪个Alpha的信息素能甜成这样，除非你原先根本就不是Alpha，你是个Omega，因为一场事故变成了Alpha。你为什么要到处说我是个Omega并且信息素是甜味的，为什么要把自己的经历嫁接在我身上？”
“哈哈哈哈哈，当然是为了纪念那个小丑！”小丑说，“亲爱的，上上次我给了你酒神因子，上次我给了你小丑毒素，你也知道一共有三个小丑，我有三条命。每一次，为了拯救我可怜又可爱的宝贝小蝙蝙，我都会毫不犹豫地献出自己。现在我只有一条命了；不，不对，那个跑得飞快的家伙是不是又重启了宇宙？好吧，现在我也不清楚了，不过反正只要蝙蝠甜心还在就无所谓，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倒在了地上，不知怎么被突然戳中了笑点，身体都乐得颤抖起来。
蝙蝠侠的半边面罩在阿卡姆疯人院单人间摇晃的灯影下若隐若现，他冷冷地说：“有时我觉得这个世界放佛一个因为太烂写不下去就不断重启的连载漫画，每天都在靠新意外和新乐子刺激销量，这里可真是你的天堂。”
“你终于明白了，老伙计，我只是想让你笑一下而已嘛！”小丑乐呵呵地说，“这就是个烂世界，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活着，没折腾出什么意义还在假模假样地催眠自己是独一无二的。学校里真的缺少那个学生吗，公司里真的缺少那个小职工吗，社会上真的缺少那个交税的螺丝钉吗，家庭中真的缺少这个该死的受精卵吗？哈哈哈哈哈！你们都疯了！”
“——这个世界就是一个粉嫩嫩的塑料过家家游戏！就跟那个主演跟哈莉长得很像的电影里一样，这里不过是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粉红泡泡游乐场！有什么好心照不宣继续活下去的，你们都不过是一群塑料假人，还假惺惺地参与那些本就不公道且无聊透顶的利益交换和人脉关系，有什么意思！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所有人都在争先恐后地做网里挣扎的活鱼，一点一点地慢性窒息，直到变成一条行尸走肉的死鱼？要我说，这个虚伪的世界根本没有所谓的公平与自由，更谈不上畅快恣意！”
“如果你已经看透了这一切，为什么还要继续苟活下去，而不干脆利落地结束自己的性命呢？”蝙蝠侠说。他的声音平稳，手中不知何时把玩着一枚蝙蝠镖，线条流畅，刃口锋利，“我手上恰恰有合适的工具，很乐意助你一臂之力。你在怕什么，小丑？“
犯罪王子的笑声停止了。
“你在期待着有人挑战你。”蝙蝠侠慢慢地说。“你在期待有一个声音告诉你，生活有意义，人生有意义。你不相信光，你认为那只是疯子的手电筒映射的光线，所以你不敢走过去。你不敢相信当所有人都相信那是前路，于是神说要有光，那光就能通往天堂。”
“你是小丑？不，你只是一个懦夫和丑角。”蝙蝠侠的黑色战靴踩在小丑的胸上，熟悉的位置，精准的力道，碾压他的胸骨。
“或许我会死于黎明前夜。或许我见不到那束光铺就前路的那一天。但我不会放弃此生为之努力，我会做黑夜中的炬火和燃尽的灯烛。”
“你觉得我不能离开你，小丑？你觉得我们的对峙是你心中最完美的阴与阳小游戏？达令……”蝙蝠侠居高临下地露出一个形状完美的微笑，语气甜蜜而冷酷，“你可看错我了。并不是蝙蝠侠不能离开小丑，而是小丑不能离开蝙蝠侠。我知道你一直是条可怜虫。”
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回响，一扇门被关闭，又一扇被打开。
“我假设你们的愉快谈话结束了？”坐在牢房里的谜语人说。
“小丑的胡言乱语本不至于传播如此迅速广泛，显然有你推波助澜。”蝙蝠侠说。
“我的好侦探，看来是我们厮混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不知何时起我身上沾了不少你，你身上也沾了不少我，现在比起猜谜与线索，你已经有了犯罪直觉啦，你成了我们中最好的犯罪大师。”
“我以为上个圣诞夜我们已经说好了。”蝙蝠侠说，“比起在阿卡姆，我宁愿在警局见到你。你可以不在乎将自己的才智用于什么地方，但我们的赌约有效，愿赌服输。”
“我看上去是个言而守信的人吗？我站在所谓的正义这一边只是觉得你有点孤独，蝙蝠侠。”谜语人说，“你的小鸟们呢？你的小贼猫呢？最近你一直独行。既然我已经看出了在阿卡姆来去自如的你远比在哥谭其他地方都自在，何妨让我来当你的卧底，你的眼线，在阿卡姆成为你的耳朵和眼睛？”
“如果你真的像你自认为的那样有头脑，肯定能看出来上次你的情侣圣诞夜最终演变成我们两个人的圣诞晚餐的重要原因就是你过度执着于自己的犯罪事业，导致动不动就被拘禁和关押，以至于很难进入一段双方都认真投入的恋情。”
“如果恋爱是一场你追我逃的猫鼠游戏，那么我迄今为止投入时间和精力最长的对象就是你了。”爱德华·尼格玛说，“你得意识到小丑的蝙蝠侠Omega说有趣的一面——你简直是一朵奇葩的山茶科绿茶花，树姿盎然，四季常青。到最后纠纠缠缠，我的梦中情O早没了影，倒是你竟成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这可是我在哥谭这个大舞台登场之初从未预料到的。”
他蹲在第三喜爱的滴水兽身上时感受到身后人的靠近。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他用中文问。这是自然而然的：因为对方就像一阵白色的风，不会为哥谭停驻，他也不打算留住对方。所以他不会问什么把你带过来了，或者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些表达在英文里还凑合，但现在他需要在不指名道姓的情况下指名道姓，他就索性说中文，这句话用中文更自然些，何况对方本就是新加坡人，也勉勉强强算是对方的母语之一。
“当你称呼自己为杰克并且叫我安东那会，我可不知道你连性别都是假的。”幽魂制造者说道。
“多新奇啊，某个跟我睡在同一座寺庙同一个大通铺里的家伙假装不知道我的性别。”蝙蝠侠甚至连头都没回，“我本以为你没这么无聊，来哥谭就是为了找一个荒唐八卦的当事人。”
“果然是哥谭让你变得无趣了。”幽魂制造者说，“我来给你找个任务，你总不能天天无偿指使我——而且我确信用我的方式会很有意思。”
“承认自己需要帮助很难吗？”
“这话应该原封不动还给你。”明康·可汗说，“不过你是怎么办到的？一夜之间传遍各地，你出名了！不是作为布鲁斯，而是蝙蝠侠，你看了热门趋势和hashtag没有？”
“如果这代表着敌人会因为误判我的性别而造成失误，那么我没有问题；目前看来似乎也不存在因为相信我是个Omega而令蝙蝠侠失去对罪犯的威慑力的情况，他们似乎更容易在面对我时大脑宕机反应迟钝，更好对付了。”
“所以你不打算澄清？”
“蝙蝠侠不会为澄清自己的性别专门开一场新闻发布会。”
“很好，那么我们什么时候一起去找乐子？以及这次比拼你绝对输定了。”
当最终赢了且浑身酸痛的布鲁斯·韦恩迫不及待地摘下浸满汗水的面罩跳下蝙蝠战机来到蝙蝠洞时，他没有预料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你是那个教育我跟人上床要戴套的人。你也是那个教我如何收敛Alpha信息素的人。”夜翼说，“然后有一天全世界都在讨论蝙蝠侠原来是个新时代典范独立自主Omega？很显然，据说今天全瞭望塔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直视你了，于是我来了。”
“提姆和达米安在上面。卡珊和杜克在来的路上。杰森……杰森也上线了。”蝙蝠侠微微扬起头，放佛在认真聆听着什么。迪克很确定在这样的距离下人类的耳朵什么都听不到，但对方的表情完全没有破绽。蝙蝠侠向来是个伪装大师。
“你知道，我们本来是来兴师问罪的。很显然，哥谭市的男版卡戴珊一家由于当家花旦布鲁西宝贝在正义联盟风评被害唐突变成了隐瞒性别的新时代Omega代言人，作为镜像卡戴珊一家的韦恩一家直接被殃及池鱼，在正联的印象里从全A家族变成了全O家族……”
“我很好奇今天究竟是又一个披萨外卖日，还是厨房真的能出品些东西。”布鲁斯说。
他自然地把一只手搭在迪克的肩上，一个介于兄弟和导师间的亲密距离，但那力道并不重，稍纵即逝，还有一丝刻意的疏离，让他的旧日搭档下意识觉得停留的时间过短，反而深感不自在：“我有点累了。确切地说是又困又累。蝙蝠侠有一个后备计划能够解决这个麻烦，但布鲁斯今晚困得连话都不想说。”
“哦呼，你瞒得我好苦，原来蝙蝠侠和布鲁斯是两个人！”夜翼用一种恍然大悟的夸张语气说道，但他立刻调整了自己的姿势，他的身体先于意识感受到蝙蝠侠把自己的重心靠了过来，但他却感觉不到重量，对方的身形越来越轻，他也看得越来越清楚，一道欧米茄射线穿透了蝙蝠侠的胸膛……
迪克·格雷森从梦境中醒来。他剧烈地喘息着抚胸。罗宾在他身边的座椅上睡得正香。他面对着蝙蝠电脑的巨大屏幕，上面能看到女猎手和搅局者的持续行踪。布鲁斯·韦恩已经失踪逾月，他的“衣冠冢”甚至无法办一个像样的葬礼。
哥谭市的第一位神奇小子的大脑在混沌中思考“神奇”是否能引发“奇迹”，然后他福至心灵在一场荒诞的梦中提炼出一个单词——Omega。
蝙蝠电脑，阿伽门农序列，Omega计划，关于反生命方程式、反监视者与蝙蝠侠的第219号后备计划。
与此同时，在地球的另一条时间线上，一位失忆的骑士睁开了双眼。
